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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受伤可不是我学艺不精,实在是那小偷膀大腰圆,一米八大个看着得有一百七八十斤,我要不是练过怕是要吃亏……”芊默越说越小声。
小黑的脸已经不能看了。
“我不是故意逞强啊,丢包的是个奶奶,我医院的袋子,满脸焦色,一看就是家里有重症患者急用钱,我要是不出手就麻烦了。”
准警务人员就算还没警籍,那也得时刻严格要求自己,芊默的解释是没问题的,但小黑不买账。
偏偏又找不出更合适的话来回她。
换一种方式怼……小黑看了眼天色,太早,也不合适。
既是如此,他就用另外一种方式表达愤怒吧。
几分钟后,小黑的车进了Q市最大的海鲜城。
这家店叫海天一色,开在码头边,所有奢华海鲜一应俱全,有一个特别的海底隧道,里面有各种鲜活海鲜,很别致。
芊默穿海底隧道时,一眼就相中了那只张牙舞爪的大龙虾了,龙虾!忍你很久了!
还有内个是北海道松叶蟹吗?
盛产野菜的季节,来个野菜昆布松叶蟹火锅,也是极好的啊。
于昶默对她每一个眼神都了如指掌,平时都是顺着她,芊默跟他在一起想要什么都不需要说话,一个眼神过去他就给办妥了。
今天破天荒地没惯着她,无视芊默的眼神,进去点了碗清汤面,然后,没然后了。
芊默承受不了这个巨大的心里落差。
来海鲜楼吃清汤面,这是多大的惩罚!
“我看你挺忙的……要不……”
芊默含蓄,您忙您的去吧,她只想做个安静吃海鲜的女子。
小黑手指点点桌子,不怒自威。
“吃。”
芊默拿筷子搅了两下,这酒店也太听话了!让清汤就清汤,好歹也给撒几个葱花香菜放俩大虾什么的啊。
“对着这碗面发誓,以后再因不自量力让自己受伤,就没有海鲜没有肉,只能吃面条。”小黑冷脸道。
这大概是俩人认识以来,他表现的最为强势的一次。
芊默倒吸一口面条,“你是不是太狠*了——哎,清汤面一点味道都没有。”
“嗯,我就是这样狠*。”小黑不跟她争辩,露出一个“请开始你的表演”的表情,坐等她发誓。
芊默放下筷子,看看他,又看看面前的清汤面。
这小子太了解她的脾气了,对她用这招比硬碰硬还好用。
在食物强大的攻势前,芊默投降了。
“好吧,我发誓,以后我不会不自量力的受伤,但不包括和仅限于:被动受伤、被坏人主动盯上、自卫还手……等,我拥有最终解释权。”
芊默比他还滑,这一连串说出去便有无限可能。
面前的那碗清汤面被端走,小黑站起来,似是无奈,又似是宠溺地揉揉她的头发。
“你们学校真是厉害,不厚的地方进去也厚了。”说得就是她的脸皮。
当初月季花边,女神不食人间烟火,简傲绝俗。
终究是……一去不复返了。
“你要回去了?!”芊默没想到他来这竟只为了看她一眼,让她对面条发誓……
“嗯,我还有事没忙完,小雨之前打电话说,王小合企图伏击你的车,也落网了。”
王氏兄弟奉命追杀齐齐,被陈萌设局一网打尽。
芊默这边算是意外发现了,她在陈萌的天罗地网下,在高铁上单独见了个人,于昶默已经听懂她的暗示,默许了。
小黑站起身,服务员马上端过来已经准备好的松叶蟹火锅,芊默内疚犹如潮水,他一定是早就打电话订餐给她,刚就是故意逗她玩。
小黑给她整理下衣领,声调缓和,“爱岗敬业,心系使命,这是好的,我这个家属会一直支持你的工作,等你回来。”
最后四个字,差点没给芊默说哭了。
刚还偷奸耍滑跟他玩文字游戏,这会看到吃的上来,心里不是滋味。
芊默伸手抱着他的腰,在服务员羡慕的眼神里吻了他一下。
“我一定会注意。”
小黑离开后,芊默坐在一桌海鲜盛宴前,食不下咽。
刚刚明明很想吃的,可这会觉得少点什么。
少了他在边上含情脉脉的眼神,吃东西都不香了。
虽然小黑最后这几句明显是根据她的心理套路了下,但效果是真好。
走过最深的路,便是他的套路,但情之所至甘之如饴,芊默啃了个螃蟹,是爱情的味道。
……
齐齐回家时,发现家没了。
爷爷奶奶不住在原来的地方了。
他父亲名下的房产全都查封了,爷爷奶奶也不见了,齐齐有些茫然。
芊默过去领他的时候,齐齐正把头埋在手里,一脸茫然。
“齐齐。”芊默叫他。
齐齐抬起头,含着泪对芊默勉强挤出个笑脸,“默默姐,我是不是又忘了什么,我记不住回家的路了。”
芊默让他说得鼻子发酸,过去搂着他拍拍。
“别怕,我会帮助你的,默默姐会治好你的病。”
高铁上跟“故人”长达四十分钟的小聚,得出的结论就是齐齐必须要换名换姓换学校,做个假的身份,从新开始他的生活。
芊默把齐齐领回家,陈百川和穆绵绵这会还在月子中心没回来,芊默自己带着他,玩了两天吃好喝好看孩子情绪差不多了,领到倩总的工作室去了。
齐齐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,倩总的心理治疗工作室环境温馨,医院,还有一个专门给孩子玩的地方,跟室内游乐场似的。
芊默拎着保温杯在外看着他玩,一杯咖啡出现在她面前,芊默侧身,看到倩总,瞬间立正。
“倩总,你怎么来了?”
她担心倩总忙,都没敢惊动倩总,是预约的冻一。
“过来巡店,看到你就来了。”
倩总一身掐腰小西装,袖子半挽,十分干练,她是芊默见过把西装穿得最好看的女人。
“这孩子的病例我看了,你怀疑他可能是沙费利波综合征,也就是俗称的儿童阿尔海默症,患病概率是七万分之一,但根据你们在帝都做的基因鉴定结果,排除生理方面的疾病,那就是心理因素引起的记忆力减退。”
倩总永远是淡淡的口吻,却给人相当大的安全感,这就是权威的魅力。
“您之前处理过类似的病例吗?”芊默恭敬。
倩总伸出手,比了个2的手势,芊默心道,不愧是大权威,这种罕见病也见过,2个病例在国内也不算少了,毕竟是罕见病。
“是个。”
芊默惊,“竟然这么多!!!”
“我父亲在国外另有工作室,我说的是全球范围内,这类记忆力突高忽低的案件,我们一共接手例,算是相对比较少的病例。”
倩总用特淡的口吻说,芊默心里暗自惊,她这是一不小心就混入大神圈里了?
“齐齐的情况跟这例病例里的大部分都不一样,不过我刚巧经手过两例类似的,所以……”倩总拍拍芊默肩膀,“不是多大的事儿,不用担心。”
背靠大树好乘凉,有这样的大神跟着,芊默的心稳了。
倩总脱了鞋进了儿童乐园,坐在齐齐边上跟他堆沙子,看似是做游戏,其实已经在诊断了,芊默在外一直看着,倩总聊了一会就出来了。
“借一步说话。”倩总的表情看起来很凝重。
芊默跟着倩总到她办公室,倩总坐在椅子上,示意她坐下,却不开口。
“看来您心里已经有十足的把握了,我师傅说您在临床方面是无敌的,果然名不虚传,不过多多也说,您虽然百分之九十九的时候都是认真严肃的,但总有百分之一的概率会顽皮。”芊默先开口。
看来她遇到了倩总难得顽皮的时候,据多多对她师傅的描述,说倩总原本是一个很霸气沉稳的女人,但因嫁了个逗比少将,所以被传染了,偶尔也会很调皮,就比如……明知道二爷会吃醋,还总约陈萌去spa,又比如现在,明明很有把握可以治,却装作不自信的样子。
倩总挑眉,“你怎么知道我有把握?”
她刚刚故意装的很严肃的样子,没想到被这小丫头一秒识破了。
“虽然您刚刚的表情很凝重,我注意到你的手,两手交握,做出不自信的祈祷手状。”芊默模仿倩总刚刚的手势。
“这难道不是代表不自信?”倩总问。
芊默点头,“是,但从手势来看,这个双手交握是祈祷手,意思是忐忑不自信,包括您刚刚那个表情,也是不自信的感觉。”
“所以,你是怎么看出我是跟你开玩笑的?”
芊默听倩总这么问乐了,“您是临床专家,我师傅是犯罪心理专家,师傅有教过我,微表情不是单独判断的,要综合面部AU,您刚坐下去的时候,身体是微微向前倾的,可能您自己都没发觉,以及刚站着的时候您也是挺胸抬头,进屋时,您还做了个翻领子的细微动作,这都是极有自信的大专家才会有的。”
倩总也乐了,不错,陈教授的爱徒果然洞察一切,这双眼还是很牛的。
“你是走到哪儿看到哪儿吗?”倩总问。
说到这芊默就郁闷,“我家小黑说我是柯南默,说我走哪儿招黑到哪儿,到哪儿都有案子,我现在如果去人流密集的地方,站半个小时,谁是小偷谁是第三者,我全能看出来。”
医院做产检的时候,医院里的教授医生带小医生,从走路的姿态上就能看出来,大医生通常都是倩总这种,无论是站姿还是表情,都露出一股强烈的自信感,小医生跟在大医生身后,腰会微微弯,态度恭敬。
但不跟在权威大医生身边,面对患者时,小医生的站姿又会变成跟大医生一样的自信。
这点在所有层级制的单位里都能看出来。
综上所述,尽管倩总跟她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,芊默还是看透本质了,倩总是当之无愧的权威,这个病对她来说很轻松。
倩总揉揉太阳穴,“你情商比你师傅还高,要是多多有你一半会说话,我也不用担心她了——对了,多多最近有没有跟奇怪的朋友交往。”
“奇怪……指的是什么?”芊默问。
倩总想了下,徒弟这大半年来,越发喜欢吟诗作对——而且水平奇差无比,倩总不免担心起来。
“年纪大的男性,她身边有这样的人吗?”倩总私以为,喜欢发那种乱七八糟诗的一般都是上了年纪的老男人。
“年纪大的……没有。”
芊默知道多多交友比较简单,她身边除了寝室的俩姑娘,也就是跟薛老四走得比较近,薛老四才二十多,怎么也算不上“年纪大”。
“那有没有跟老男人在网上相互撩?”倩总继续问,虽然多多已经成年了,但因她那特殊的“天赋”导致身边朋友不多,性子相对单纯,做家长的总担心有不良企图的老男人糊弄她的娃。
“也没有。”
倩总这才放心,意味深长地对芊默说,“齐齐的情况交给我来处理,治疗费就不收了,不过多多那边有什么风吹草动,你得告诉我。”
芊默恍然,艾玛,倩总这是要收买她当眼线?
“我出诊一次多少钱,你师傅应该跟你说过,这是个机会。”倩总诱导。
芊默摇头,“我愿意支付诊费。虽然您是为了多多好,但是我不会出卖朋友。”
一次也不会。
当眼线跟付钱,她选后者。
倩总被拒绝,不怒反笑。
“行,多多没看错人,你的确是个值得交心的人。这次免费。”
芊默这才明白,原来刚刚是倩总的试探。
“无论她在外面交了多少朋友,我都不担心,但你跟其他人不一样,多多把你看得很重,所以——”
倩总摊手,她替徒弟把把关。
芊默不生气,还有点感动。
“有您这样为她考虑周全的师傅,多多也是不幸中的万幸,其实我一直有个无问题想问您和我师傅,关于血缘和眼缘……”
多多跟倩总没有血缘关系,但胜似亲母女。
倩总一听就明白了,“你是为了你和齐齐之间的事困扰,对吗?”
芊默颔首,她现在有些矛盾。
她很希望齐齐跟她没有血缘关系,但是动车那40分钟跟友人相聚粉碎了芊默的希望,齐齐有百分之八十的概率是她同母异父的弟弟。
“血缘对投缘的人来说是羁绊和纽带,对那些相互对立的人来说,便是诅咒和孽缘,羁绊或是诅咒,你自己应该已经有判断了。”
倩总一针见血,芊默受益匪浅。
倩总爱财也爱才,喜欢跟聪明人做朋友,芊默显然是符合这个标准的,所以这个案子她没有收钱,仔细地把病理和方案讲给芊默听。
“齐齐这种情况,拿给别人看只有两种可能,第一种,因为创伤没有得到修复,避苦就乐,导致他记忆扭曲,这是他的自我保护机制在起作用,第二种,爱之缺乏症,渴望得到爱,潜意识做出这样的病态反应帮他得到更多
芊默想了想,摇头。
“我给他做过专业的治疗,他的心理创伤虽然在,但不会如此严重。”
在某种方面,芊默也是非常自信的。
倩总欣赏,“没错,我看过病例,你之前给他的心理干涉十分完善且有效,所以,我在常规判断之外,想到了第三种。”
“第三种?”
“人为搞破坏,有人对齐齐的记忆动了手脚,也许是催眠也许是药物,给他一定的暗示,导致他出现现在的状况,对别人来说,这是非常棘手的,但不巧的是……遇到我了。”
倩总最擅长的是什么?
催眠。
她能把催眠做到最高级,跑到她面前改别人记忆,无疑是关公面前耍大刀。
“我认为齐齐的病想要治疗并不复杂,但对你来说,这或许是个艰难的选择,因为这孩子未来会怎样,跟你有直接关系,我不想道德绑架你,只是给你两种方案,你回去考虑下,给你两天时间回复我。”
倩总对芊默如此这般一说,芊默凝重。
之前卜卦出来的“雷山小过”在此刻又被想起来了。
卦上说,小事大吉,大事不利。
倩总提出的这俩方案,刚好是一大一小。
人之所以痛苦,就是因为管了不该管的事儿,芊默面对这个艰难的选择,皱起了眉头。
“我很欣赏你,是因为你太聪明,从来都清晰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。”
倩总站起身准备离开,经过迷茫的芊默时驻足,“我突然想到一件好玩的事,我跟你这般年岁的时候,我男人评价我,说我身边都是精神病,我还有个二傻朋友说我有神经病射线,能够把所有接近我的人射成心理疾病患者。”
这点跟芊默特像。
芊默是走哪儿哪有案子。
倩总是看谁,谁有心理问题。
俩人都曾为了这件事困扰过。
“其实没什么,我们遇到的事多,说明我们足够专业,就好比一个耳鼻喉科的医生出去,他眼里看到的鼻咽炎患者肯定比普通人多,不要拘泥这个,哪来那么多天生招黑体质。”
倩总给芊默打了一波鸡血,芊默振奋了。
倩总往门的方向走,突然,门毫无预警地倒下来,芊默快手拽她,还好她足够快,否则倩总就受伤了。
前一秒刚鸡血给芊默洗白,下一秒就出事儿了。
气氛稍微有点尴尬……